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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起,“喂?”
话筒内有呜呜咽咽的哭声,过了一会,哭声从墙壁的另一端传了过来。这种五星级的客户真的不隔音。
“夏奕阳,我从来没有这样难堪过,你明明看到,都没帮我一下,在你眼中,我就那么不值吗?”
“安怡,不早了,休息吧!明天我们还要忙一天呢!”他淡淡地回道。
“不,我能睡得着吗?我心里面真的很难受,我不知道那个叶枫怎么会出现的,你突然象变了个人……和她比,我差在哪里?奕阳,男人都会迷失,我能理解,但是只有志同道合的人才能走得更久更远,不是吗?”
“在感情里,没有比较,只有爱与不爱。”
“爱是有条件的,如果你是个一贫如洗的穷光蛋,她会爱你吗?她……只是贪慕你的名、享受你现在的成就,而我有很大的选择空间,我接触的人群都是俊杰、精英,可我只喜欢你……”
夏奕阳都有些哭笑不得了,“安怡,我还有事,晚安。”
“不准挂,不准挂,我要你陪我。如果你挂了,我就……割腕自杀,这家酒店配备的刮胡刀片好像挺锋利……”
夏奕阳的脸色陡地变了,他站起身来,面对着窗外的夜色,“柯安怡,生命属于你自己,你想怎样就怎样,晚安。”
他啪地一下挂上座机,烦燥地捶了下桌面,平静了好一会,才重新又坐回电脑前。
座机再次响起,他没有动弹,眼睛缓缓眨了眨。
铃声一遍一遍震荡在室内,仿佛和他较上了劲,他抬手拔下电线,房间终于安静了。但是下一刻,正在充电的手机响了。
他冷着脸想上前摁灭,不曾想接下了接听键。
“告诉你,夏奕阳,我真的……割了腕……”柯安怡有气无力地喊着。
他皱起眉头,怔了怔,接着甩下手机,慌乱地拉开房门,冲向柯安怡的房间。
房门是虚掩的,没有开灯,皎白的月光透进室内,照到床上象是躺着个人。
“柯安怡……”他的心已悬到嗓子眼,摸索着拧开台灯。
柯安怡的脸色和身下的床单一样雪白,她平静地看着他,嘴角噙着一丝浅笑。
“你……还好吧?”他欠下身,察看她的手腕。
“你终究放不下我,还是来了,没什么,挺值得。”笑意一圈圈扩大,她突然伸出双臂,环住他的脖颈。
他看到一缕鲜红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在床单上。
“你真是疯了……”他咬着牙闭了闭眼,用床单裹住她,抱起。
外面的走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,地毯很软,平时应该听不到的,但此刻,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,一点点声响都如同惊雷。
“柯主播住这间吗?应该没睡,门里有灯光。”苏晓岑说话时隐隐带着笑意。等到宾客散去,她匆匆过来,看看柯安怡,路上,还让秘书买了个果篮。施仁风流在青台出了名,她没想到他在酒会上竟然和柯安怡调情。作为主人,她感到有些愧疚,道个歉是必然的。她没让秘书跟上来,同行的只有叶一州。
轻轻敲了下门,门就应声开了,“柯主播……哦,对不起!”她一惊,瞬间啪地一下带上了房门。
她看到夏奕阳只着睡衣与柯安怡在床上搂抱成一团,天,怎么猴急得连门都忘了关?她失笑,拉拉叶一州,“我们走吧!”看来柯安怡已经有人安慰了。叶一州把果篮放下,“怎么了?”
“别问,你我都年轻过。”她娇媚一笑,挽着叶一州的手臂,转身离开。网上那条新闻,看来不假哦,不过两个人看上去真的很般配。
“少宁打电话来话说把叶枫带来的东西送到妈妈那儿了。”叶一州说。
“又不是什么节,凭白无故她带什么礼?她以前好象没这么懂事过。”
“谁说的,小枫叶一直都孝顺。”
“你这是偏心,不讲实话,真孝顺也不回来看看她妈妈,累得象条狗。”苏晓岑撇嘴。
“有她爸爸帮她看着,狗就会生龙活虎了。”
“都说什么呀!”苏晓岑噗地笑出声。
夏奕阳这边都急疯了,他也看到苏晓岑,可是此刻他已顾不上那会造成什么影响。
柯安怡力气不大,手腕上的伤口割得不深,但也需要立即处理。她象是游戏中赢家,非常满意自己的成果,含笑看着他哆嗦地拨着座机。
“一树,什么都别问。速来柯安怡房间。”他都没停顿,一口气说完了。
江一树很快就赶到了,两人都没敢叫救护车,不然这件事传出去,柯安怡的主播生涯就毁了,而夏奕阳也会深受影响。江一树用沾上血的床单包着柯安怡,夏奕阳回房换了衣服,两人下楼,打车去了家私立医院。
值班医生都没抬眼看他们,给柯安怡包扎了下伤口,打了针安静剂,还打了针破伤风,让观察一小时,转身进房间看球赛去了。
柯安怡躺在病床